守序邪恶杂食凹。
鹰眼/小舰长/丁哥中心，近期新欢全职金毛组。
同人制品：某宝 北极冰山铺
Illusion / 基鹰
“你说谎。”Clint嘶声道，然而彻骨的寒冷一点点渗透进他的身体，他无法呼吸。他好像被沉入深海，粘稠的凉意紧紧包裹住他，他徒劳无用地挣扎喊叫，然而那种让人战栗的触感从每一寸皮肤入侵，毫不留情地涌进他的喉管灌满他的肺泡，他无处可逃。
“哦，我亲爱的小鹰，”太过熟悉的声音里洒满恶毒而刻薄的怜惜，“你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银色蝰蛇猩红的信子舔舐过他的面孔，比冰更冷的纤长手指温柔地抚过他茫然的双眼，“复仇者集合，曼哈顿之战，我的审判，这些才是谎言——你看，我明明就在这里。”
同样冰冷的唇贴上他的唇瓣，“你只是做了个长长的噩梦——现在你醒来了，你很安全，我的小鹰，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没人再能伤害你。”
不。
Clint闭上眼睛。即使邪神不知如何从Thor所保证的牢笼中逃脱，他已经失去了能再度控制他心智的能力；他可以继续折磨他欺骗他，但是他不会相信他说的一个字。
而他的同伴们会为了他而来，就像他会为了他们不惜一切。
他如此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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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感觉不到饥饿，感觉不到困倦，只有寒冷，无边无际的，将他整个人温柔吞没的寒冷。
“哦，Clint，我可怜的小鹰，”恶魔的声音在耳边永不停歇地呢喃，“你还相信着那个虚假的梦吗？”
翡翠绿的幽深双眸静静地注视着他，“想一想，我亲爱的Clint，什么才是你真实的记忆？”
什么才是他真实的记忆？
他记得闪着妖异蓝光的权杖轻触他的胸膛，记得举枪向Fury和Hill射击，记得有条不紊地规划一切行动，记得告诉他的王如何利用每个人的弱点，记得一箭破坏掉浮空母舰的庞大引擎，记得死在他弓箭和枪口下的所有的面孔。
他还记得Natasha将他狠狠撞向栏杆，记得复仇者匆匆集结，记得Hulk将邪神揍成一块破布，记得他们一起搬进Stark大厦，记得他们争吵着磨合着慢慢成为一个真正的家。
这些都是真实；那些温暖那些信赖那些得来不易地安全感，他绝不会放弃。
Loki轻轻地叹息。“没关系，我的小鹰，”他紧紧地拥抱他，双手在他没有温度的肌肤上游走，安抚或者享受他无法克制的战栗，“继续欺骗自己吧——总有一天你会醒来的。”
他颤抖着紧紧闭上眼睛。他自己的血液在他的皮肤上游蛇般蔓延，那么温暖。
他的同伴们会为了他而来，就像他会为了他们不惜一切。
他如此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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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来。世界一片黑暗，没有方向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没有温度。
Clint开始怀疑了。
这很不好。但是没关系，他能适应。
怀疑是正常的。
他曾经同样地怀疑过SHIELD的目的，怀疑过那个看上去高深莫测的独眼男人只是又一个想把他当作可以随手抛弃的工具的主顾，更怀疑过自己究竟有什么资格不被当作一件可以随手抛弃的工具；但是Phil让他相信了他不需要再拼命地从一切可能的伤害中逃离。
——但是Phil死了。
被他亲手害死了；连带着其他四十九名神盾探员一起。
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能够被原谅，被接纳，被当成英雄，被当成同伴，被当成——家人？
——不，他确实被原谅了。
Steve，Thor，Bruce，Tony，Natasha——他们爱他，他们会为了他而来，就像他会为了他们不惜一切。
他逼迫自己如此相信。
Loki的手指温柔地抚过他的后颈，亲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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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nt，你做得很好。”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温柔地向他微笑，抬起一只手揉过他的金发，“那不是你的错。你会是个英雄的，Hawk。”
Phil。他伸出手，眼眶发酸喉咙干涩。那不是我的错，我被原谅了，我得到宽恕了——我可以不相信自己，但是我相信Phil——
他扑上去拥抱他的长官，但是触手是让他战栗的冰冷。他僵硬地低下头去，看见一片血色从男人心口狰狞的大洞慢慢扩散开来。
那幻影碎裂成无数闪烁着银光的气泡，他绝望地想抓住它们浮上水面，但只是被拖入更无尽的深渊。
——不！！！！——
他尖叫着瑟缩成一团，有温暖的手臂从他身后环抱上来，在一片绝望的虚空里唯一的温度。
“嘘——没事了，我的小鹰，I've got you——你只是做了个噩梦——”
黑发的神祗轻柔而宠溺地亲吻他的泪痕，瘦削然而有力的臂膀将他紧紧禁锢在怀里。
不，这也不对——有谁——有谁应该在他身边——有谁承诺过会为了他而来，就像他会为了他们不惜一切——
他如此想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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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柔韧的，冰冷的，安静的黑暗。
他做了长长的噩梦。
他梦见鲜血，火光，硝烟和铁锈的味道。
他梦见死神，亡魂，绝望而疯狂的嘶吼。
他在黑暗中漂浮着。无所依附。
为什么还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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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nt睁开眼睛，眨了眨，低头看向自己身上温暖而柔软的绿色长袍。
“我的小鹰，你终于醒了。”
他的神望向他，薄薄的唇角挑起一个优雅而迷人的微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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